梁婉音摇摇头:“二婶有所不知,姜倚繁武艺颇高,心计又深,大表哥一个人根本制不住她。”
“如此的话,就得使点计谋了。”梁季文暗暗思索起来。
梁滔很是忧虑,讪讪地道:“这是不是不太好?让信平侯和姜夫人知道,能饶过咱们吗?”
这话梁婉音不爱听,她扯唇冷笑道:“你的意思,是不愿意为我办事了?”
“婉儿别多心,你哥哥不是这个意思,”梁夫人连忙陪笑,偷偷扯了儿子一把,让他别多嘴,“你嘱咐的事情我们知道了,一定会想法子办成的,你只管在侯府等消息吧。”
梁滔和梁泽兄弟二人不争气,读书读不成,习武又嫌累,指望不上,梁家这个景况,将来要想过上好日子,只能紧紧抓着信平侯府这棵大树。
而这棵大树与梁家唯一的纽带便是梁婉音,所以他们也必须讨好梁婉音。
姜倚繁是个假千金,信平侯夫妇再疼她,还能疼得过亲生的?再说了,上次梁婉音只使了那么点小伎俩,就把姜倚繁关进北园去了,可见信平侯夫妇也没怎么疼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。
“好,那我就等着你们带好消息来,事成之后,还有报酬。”梁婉音说完,一扭头回去了。
梁家人出门上了马车,返回梁宅。
当晚一家人就商议了一番,定出一个计策来。
初九日下午,姜倚繁亲自打点了去父母坟前祭拜所要用的香烛纸钱与祭品等物,放到外面的马车上。
回内院时,进了二门不远,芷兰匆匆跑来道:“小姐,李松李柏传信回来了,说您让找的药材已经找到,共有三车,正往回运,约莫下个月底能到京城。”
不远处的花团后面,有道身影晃了晃,骤然顿住。
梁婉音竖起两只耳朵,水汪汪的眸眨了又眨,心下一跳。
“药材?”莫非指的是之前三哥所说的,让姜倚繁帮他找的那个什么药引子?
正自思量,听见姜倚繁问:“现在到哪儿了?”
芷兰稍微压低了嗓音,但这里还是能听清楚:“写信的时候已经出了琼州了,这个时间估摸着应该已到荆州北部了吧?”
“他们动作还挺快的,”姜倚繁边走边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