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院门,迎头望见从里屋出来的丫鬟。
“小姐回来了,太太才服了药,要歇下呢。”
姜倚繁抬步往里走:“可瞧过大夫了不曾,怎么说的?”
丫鬟跟上前答话:“是发了旧疾,但病情陡然加重,大夫也说不出是何原因。”
“我先去看看。”
到里间门前,丫头打起红绸软帘,姜倚繁款步而入。
梁婉音坐在床沿,正与姜夫人说话,看她进来,即刻笑脸迎过去。
“姐姐终于回来了,快过来坐!”
姜夫人惊讶道:“你怎么回府了,不是让你在宫里服侍太后吗?”
姜倚繁步伐迟滞须臾,展开笑颜,径自到床边坐。
“您病了,府里派人接我回来的,我先给您看看脉息。”
“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症候,怎么还惊动宫里了?”姜夫人缓缓坐起,捞起半截衣袖。
姜倚繁探向脉门,瞧了半日,眉尖微蹙。
梁婉音以为她察觉了什么,问道:“怎么样?母亲的情况还好吗?”
“只要好生休养,这阵子不要劳累,应当没大碍。”姜倚繁收回手,缓声答道。
脉象除了比较乱,倒确实不见别的异常,只是病势比往常发作时严重,这种情形,多半是因忌用的药物引起。
虽然进屋前丫头说大夫查验过药渣,可若有人成心要害姜夫人,肯定不会在药渣里留下痕迹。
梁婉音一脸喜色:“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,那母亲只管安心养几天,很快就痊愈了。”
姜夫人笑道:“我早说了没有大事,是你们大惊小怪的。”
“您半夜病重,我们也着实是吓坏了。”梁婉音挑眼看了看姜倚繁,唇边笑意渐浓。
这两日府里还有人吹捧姜倚繁为神医呢,连病人被下药了都诊不出来,鬼的神医,根本名不符实!
姜夫人因有话要单独问姜倚繁,遂向梁婉音说:“婉儿在床边守我这么久,也该乏了,赶紧回去歇歇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梁婉音心下不悦。
有什么话不能在她面前说的?还非得把她支开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,您好生歇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