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音神色匆匆赶来,问她与楚泓谈了些什么。
“婉儿不必忧心,有爹娘为你做主,楚泓不敢不从的。”姜夫人抚了抚女儿铺满青丝的脊背,和蔼一笑。
梁婉音却并不安心,眉间隐着浓浓的忧愁,一把攥住母亲的手,“我想尽快把婚期定下来,您帮我跟爹说说,好不好?”
姜夫人笑道:“楚世子还在闹情绪,就急着定下婚期,不太妥当,过阵子再定也不迟,永昌伯府就在京城,还怕他跑了不成?”
梁婉音的确怕夜长梦多。
楚世子显然没放下姜倚繁,姜倚繁心机又重,有意勾勾搭搭的,万一哪天就把她的未婚夫勾飞了呢?
“婉儿,”姜夫人握着梁婉音的手,苦口婆心道,“母亲还是想劝劝你,这世上不是只有楚泓一个男人,比他出众,且家世又好的不在少数。”
“我就喜欢他,”梁婉音情绪激动,目光灼灼,“母亲是不是心疼姐姐,想让我把楚泓还给她?”
姜夫人连声安抚:“没有的事,你别胡想,你是我的亲生女儿,现今的永昌伯府般配不上你。”
梁婉音露出一丝笑,说:“我不在乎这些,我看上的是楚世子那个人。”
“傻姑娘。”姜夫人长叹一声,也就不再多言。
姜倚繁被迫让亲的事,很快在绣烟阁传开。
李妈妈和芷兰回来听见,皆愤愤不平。
然而事已至此,姜倚繁都已认命,她们做下人的自也无能为力。
李妈妈对众人嘱咐道:“往后说话小心着些,别提起楚世子了。”
大家都明白,一旦提及楚世子,必定会勾起小姐伤心,因而都格外注意,背地里为姜倚繁嗟叹不公,到了她跟前时,又装得无事发生。
晚间二更天,信平侯来到姜夫人屋里歇息。
姜夫人说了白天的事,信平侯道:“只要婉儿高兴,就随她吧,何况年纪也确实到了,早日定下婚期,早日了却一桩心事。”
“我的意思,还是再看看吧,”姜夫人不赞同,“婉儿养在梁家,没见过什么世面,遇到一个相貌与才情都有的男人,就喜欢上了,哪里知道外面还有更好的呢?带她出去多见识见识,说不定渐渐就改变心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