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别提以前!”姜倚山恨得拍腿,说话的动作大了,扯得脸疼,“以后只当咱家养了个白眼狼!”

    姜夫人安抚道:“先别说话了,把药抹了吧,回头我说说她。”

    说说她?就这样?

    梁婉音不满,但又不便表现出来,便说:“二哥这伤得比我上次还重呢,原以为姐姐思过一个月,改过自新了,想不到却是变本加厉,越发过分,唉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?从长这么大,我还没被人这样打过!”姜倚山又恨又气,脸上的肌肉跟着轻颤。

    “得重重罚她!”

    姜夫人皱了皱眉,没给好气:“你就消停点吧!你什么脾气以为我不知道?定是你骂了她,还想跟她动手,她才打你的吧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姜倚山瞪着眼,脸涨得通红。

    “赶紧擦了药回去歇着,岂不好呢?”

    “回去就回去。”

    姜倚山悻悻叽咕了几句,满腹怨怼地回了住处。

    看来姜夫人还是很偏爱姜倚繁……梁婉音见此结果,气得抓心挠肝,一夜都没好生睡。

    夜里三更,永昌伯府,世子的书房里。

    楚泓坐在书案前,把刚写好的一封书信交与两名心腹。

    “拿上书信,去一趟梧州南安府,务必把人给我请到京城来。”

    心腹有所迟疑,抬眸看过去,问:“咱家与南安王府素无往来,世子请她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们该问的,”楚泓拿了包银子,扔给他们,“盘缠在此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问:“万一王府不肯放人,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“那就把我的书信给南安太妃亲启。”

    他所要请的人,乃南安王的乳母邱氏。

    当年回京途中,姜、梁两位夫人分娩时,南安王府的人也在,邱氏曾帮着产婆,给两位夫人接生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以为姜倚繁与梁婉音出生时被调换过,然而事实上真假千金之事,是梁婉音的三叔梁季文为了攀附信平侯府,获取好处而捏造出来的谎言,梁婉音的确是梁家人,而姜倚繁是侯府千金。

    前世姜倚繁回京找上门那天,他外出办公不在城里,半个月后回来时,人已被打死,草草埋在了城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