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名声,还天天上我家闹,吓得我家老太太都摔了一跤,我都报公安,他好意思去报公安?这报完了抓谁还不一定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,这世上的人多的是欺软怕硬的,只要你比别人豁得出去,那谁来惹你都得掂量着点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我们家那位就看上我了,我们一起出去吃过几次饭,看过两场电影,然后就领证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家那位跟大梁也是朋友,大家都知根知底的,起初大梁每月只有几十块,他几乎是把所有钱都寄回来了,就指望家里的兄弟和老娘能够帮着照顾一下他老婆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可那一家子真是黑心啊,拿着人家的卖命钱,一分没花到人家老婆孩子身上,他们做了不少过份的事情,我这个隔壁村的都知道,就去年底,听说他终于升副营了,我这才让我家那位给他写信,让他赶紧想法子把老婆孩子接去随军,免得哪天回来,人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没看见,那母子三人瘦得跟麻杆似的,一看就是三天饿九顿那种,还要天天被撵着下地挣工分,这工分挣给谁吃,不言而喻,反正他们娘三是没吃着,但凡顶句嘴,那梁二下手那叫一个狠,把人打伤了打残了直接让他们自生自灭,想看大夫,那是不能够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是我时不时的接济一下,那母子三人怕是活不到这个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这两个月没给他们家汇款,他们还以为人牺牲了,还想要阵亡抚恤金,舔着个脸打电话到军区去问,搞得人家接线员都生气,哪有这么咒自家兄弟死的?人家只回了句人还活着,就给他把电话挂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大概是想不通人活着为啥不给他们汇钱,所以觉得是邮局昧下了他的汇款单,他也不想想,要不是我们半夜去探病,发现人就剩一口气了,说要送往市里大医院,让村里开介绍信,然后趁机把人送军区去了,这人说不定就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都这么长时间了,人没回来,他们一家子是一个也没关心过,汇钱的日子他们倒是记得挺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少了这笔钱,他们一家子每天要下地挣工分,就梁二那破瘸腿,重活干不了,轻活挣不了几个工分,以后的日子可以想象得到,他们一家子只配喝粗粮粥,还想吃白米饭?那是做梦!”

    秦思邈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刚才那个男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