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得见,果真如此。”
她尾音拉长,“瞧瞧这满室华贵,金珠玉器,太子妃,您的宫殿比不上这儿吧?”
史依澜尴尬的扯了扯嘴角,不知道该作何回答。
润拢殿的确比承棠殿逊色,但这话她怎么敢承认。
岂不是打自己的脸。
这个北夷公主,故意挑事儿啊。
慕晚棠笑笑,神色坦然。
“是吗?”
“或许是见得多了,外人眼中昂贵珍稀的物件摆设,在臣妾看来,倒觉得稀松寻常。”
言下之意,你见识少。
该死的慕晚棠,居然敢内涵她。
阿丽娜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,被史依澜精准捕捉。
史依澜心下当即有了计较。
余光忽然瞥见她手边半成品的荷包,针线粗糙,线法生涩。
一看就知道绣它的人的技艺有多拉胯。
阿丽娜像是得了什么把柄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“慕良娣,这荷包不会是你绣的吧?”
阿丽娜故意拖长了声音,似笑非笑地看着慕晚棠。
“听闻中原女子皆擅长女红,尤其是这宫中的娘娘们,更是技艺精湛,可瞧这荷包的针法,似乎与本宫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啊。”
太子妃的眼睛也瞥向绣了大半的荷包。
眼底闪过嫌弃之色。
这低端手法,宫中最低等的绣娘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比她强。
身为名门大家闺秀,女红必须学到一定的高水平。
像慕晚棠这种的,怕是满京城的贵女也找不出第二个。
也不知道户部尚书是怎么教育女儿的。
还敢绣荷包,怕是专门丢人现眼来了。
慕晚棠怡然拿起荷包,脸上没有丝毫的被点破的羞窘之色。
“四皇子妃说这个啊,是太子殿下非要臣妾给他绣个荷包。”
“臣妾都说了,不会不会,让绣娘给他绣一个。”
“可殿下非要臣妾亲手绣的,说更能代表臣妾的心意。”
慕晚棠无奈道:“臣妾向来不喜绣工,也没碰过,但殿下如此要求,臣妾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