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满是血污,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。
一手紧攥着残破的军旗,
另一只手稳稳提剑,剑身满是斑驳血迹。
南疆敌军如潮水般涌来,
他眸底毫无惧色,凌厉剑花所到之处,血溅三尺。
青墨护在他左侧,
替他挡住不要命般涌上来的人,“公子!你先撤!”
此番对战,
敌方兵力明显强于他们先前估计的人数。
他们并不占优势。
以少敌多,苦苦支撑,只能等祁煊带着援军前来。
裴长渊面色坚毅:“不撤。”
他下腹有一道深深的刀口,不知何时割破了战甲,依稀能看见里面的血肉翻飞,往外流血。
青墨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他很清楚,公子为什么坚守着不肯后撤半分半寸。
还不是为了早日拿到那颗药丸,好能把假死的那人给救活过来!
很荒唐,
很不符合公子过往所坚守的理念。
可他偏要这么做。
“公子,再这样下去,我们都会撑不住的!”
他们的人越来越少,
体力也逐渐告急,完全扛不住南疆人的车轮战。
裴长渊铁了心要扛下这一战。
只要攻下这一城,之后,便能轻而易举的直取南疆几位族老的首级!拿到他想要的东西。
“青墨,你带一队人后撤,去接应殿下。”
“让殿下带兵从后包抄!”
青墨哪肯离开裴长渊?
万一他离开之后,裴长渊身边无人可用,无人坚守,他独自对敌,有个三长两短,青墨将悔恨终生!
他做不到!
“公子!要走我们一起走!”
裴长渊反手砍下敌人的首级,血液溅在他的侧脸,看起来愈发骇人,他极为不悦:“违抗军令!你有几个脑袋够砍!”
青墨绷着一张糊满了血的脸,坚持不懈:“随便公子怎么砍!我不走!就算公子一剑杀了我,我也不走!”
裴长渊想揍他一顿,又不是时候!
恍神之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