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壮来质问自己的母亲!

    说他自己有错吗?

    看看这群人的眼神,他读不懂吗?是真的读不懂,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的错,非要一条路走到黑!

    薛姝仪捂着嘴哭起来。

    她没脸了。

    裴家族老宗亲的眼神,落在他们一家子身上,几乎能杀死人。

    “滑天下之大稽!”

    “好好的孩子,竟走上这样的歪路。”

    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什么样的爹娘,生养什么样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薛姝仪愈发愧疚,觉得是她自己一味躲避,撒手没管两个孩子,才会造成如今这种难堪的局面。

    她哭得肝肠寸断,几乎昏厥过去。

    “母亲。”

    祠堂门外有一人,逆着光来,瞧不清楚脸。

    踏入门槛的刹那,所有人都盯着她和她初现胎象的小腹……

    是虞晚乔。

    虞晚乔一袭素净衣衫踏入,脚步轻缓。

    祠堂内,

    众人目光瞬间如针般刺向她。

    薛姝仪止住哭声,看她慢慢走上前来,满眼愧疚心疼。

    旁边有人气忿不已,抄起茶杯砸她,裴长渊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捞入怀中。

    茶水浸湿了他的后背。

    他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目光森然地看向动手之人……

    “你敢动她?”

    那人满腔怒火遇上冰凌寒水,熄得倒是快,缩起脖子来:“一时手抖。”

    “青墨!”

    裴长渊没打算就这么姑息了他。

    此刻,他的态度决定了这群人往后会不会尊重虞晚乔。

    青墨领着队伍入内,个个佩剑,未得到裴长渊命令便暂未出鞘。

    裴长渊盯着双腿抖动如糠筛之人,他不留情面:“拖出去,砍手。”

    喜欢动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