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满眼担忧之色：“长渊，你说吧。”
“你的意中人，究竟是谁家姑娘？她若怀上了你的子嗣，我们裴家自然不能弃她于不顾。”
该负的责任，当然要负。
不能为了保全裴长渊，又或者是他们这群人……
独独牺牲她们母子两人啊。
裴长渊紧绷的身子忽而放松下来，他藏在心里那么多年都未能说出口的话，折磨了他很久……
此时，有了机会，让它光明正大暴露于众人眼前。
他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，神色庄重。
将心口的名字掏出：“虞晚乔。”
薛姝仪愕然地张开唇瓣，不可置信盯着他，内心世界即将崩塌般，身子止不住倒退好几步。
她目光直直落在裴长渊脸上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裴长渊深呼吸，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。
他眼尾泛起薄红，用尽力气般朗声道：“我喜欢虞晚乔！”
更大声，更坚定：“我爱她！！”
“啪！”
薛姝仪狠狠甩了他一巴掌，力道之大，她一整条手臂都发麻……
心里钻出来的痛，将整个人淹没。
她从来没有打过裴长渊。
无论是她踏入佛堂前，还是出来之后，又或是中间那段骨肉分离的漫长时间……
薛姝仪面色惨白，指尖发颤：“畜生！”
她怎么能生出他这样的人？
裴长渊挨了一巴掌，脸颊上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。
他不喜不悲，淡淡地看着薛姝仪。
“我喜欢她，这有错吗？”
薛姝仪气得要再打他一巴掌，只要能把他打清醒，她打他半死都行，可手臂高高扬起，他不躲不避，很认真地看着自己。
又高声说了一遍：“我想娶她！有错吗？”
所有人都听清楚了。
恐怕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都听了个清楚明白……
裴茂才痛苦万分，搜肠刮肚。
他蹦出四个大字：“你不知羞！”
喜欢上自小陪着自己长大的“妹妹”，他既不愧疚，也不知错。
倒是理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