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沈砚之站着。
他脸色微红,紧握的双拳在袖中微微颤抖,却又不敢发作。
“裴长渊,这儿没有别人,我用不着跟你藏着掖着。你说!晚乔是真的病了,还是被你!被你关起来了?”
裴长渊咬着牙,一字一顿:“你叫她什么?!”
他缓缓起身,双手撑在桌上,眼神恨不得将沈砚之千刀万剐。
沈砚之有些不知所措,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晚乔是我未过门的妻子,这般称呼并无不妥。”
“未过门的妻子?!!”
裴长渊怒极反笑:“你也配?”
沈砚之拧起眉头,面对他的无礼,也生出几分愠怒。
“我不配,难道你配?”
裴长渊抄起手边的酒杯,朝着沈砚之的脑袋砸去。
他一介文人并未习武,反应能力远不及。
生生挨了这一下,额角头破血流,鲜血混着酒液往下淌。
疼得他面部有一瞬的扭曲。
沈砚之倒也硬气:“我不将事实捅破!是顾及她的清誉!你以为是我怕了你的权势不成?”
他没有去擦流淌到脸颊上的血水:“你若真心爱护她,就该尊重她的想法!有你这么强迫她的吗?”
情绪激动。
气氛剑拔弩张。
裴长渊看着他义正言辞的嘴脸,愈发厌恶:“我跟她之间的事情,轮得到你个废物来置喙?”
又软弱又没用。
虞晚乔居然会喜欢他这种柔弱无用型的男人?
她什么眼光!!
血水流进沈砚之的眼睛里面,他才有几分空茫地抬手擦拭。
越擦越脏……
“能力上,我不如你,论品行,我却未必输给你!”
裴长渊忽而笑了:“是,你高洁。”
沈砚之被他笑得浑身发麻发颤,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。
裴长渊绕过桌,走向他。
“那今日,我便毁了你。”
毁了他最引以为傲的……
沈砚之不由自主后撤两步,又觉得自己后撤的动作太懦弱,不够有气势。
他正要梗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