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他吼得撕心裂肺,原以为能唤醒他的些许良知

    裴长渊却阖上双目,任由眼泪滚落,认可地点点头:“是孽种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孽种我也要!!”

    他比她更疯。

    虞晚乔恨自己的手腕脚踝都被束缚住了,不能当即给他一巴掌,让他清醒清醒,她只能无力地瞪着他。

    哪怕泪流满面,也倔强着,不肯低头。

    裴长渊一手托住她巴掌大的小脸,又摆出一副乞求的神情姿态。

    “乔乔,别那么狠心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虞晚乔挣扎得更加厉害,手腕脚踝糊了一圈的血,像是感觉不到疼痛般,无止境地重复着。

    痛死也好。

    痛死更好。

    她怒斥:“你给我滚!”

    裴长渊跟她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被磨破的手腕脚踝,忽而像是心软了,用钥匙替她解开。

    但留了一只右脚,被铁链铐着。

    这样,虞晚乔倒是更像被他豢养在囚笼里的家雀儿

    他盯着她的右脚踝,没有动作了。

    “乔乔,你别逃。”

    这最后一根铁链的存在,便是他对她的信任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裴长渊不会再随便被她的虚假承诺蒙蔽。

    都是她教的啊。

    叫他万万不能再随意轻信了她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,虞晚乔会毫不犹豫舍弃右脚,彻底逃出去……

    哪怕做一辈子的瘸子。

    只要能离开裴长渊这个疯子。

    虞晚乔红着眼质问他:“这么对我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?”

    裴长渊拿出药膏,替她擦伤的地方涂抹。

    她不想被他触碰,连他上药的动作都很抗拒。

    “滚!我身上的伤,不都拜你所赐吗?你假惺惺的做什么?”

    裴长渊顿了一瞬,神情淡淡,没有再跟她敌对般说些尖锐的话。

    他强硬地要给她上药。

    不管她怎么挣扎,他都要替她把药膏涂抹均匀。

    虞晚乔看他的眼神,完全就是看着仇人,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“你这副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