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不愿意死在她手里,可她又偏偏要表现出不舍。

    一边说着特别恨他,一边又舍不得下手。

    他的乔乔,嘴硬又心软。

    虞晚乔的手腕被磨破了皮,满腹委屈涌起:“你究竟要怎样!”

    难不成要她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屋子里面一辈子吗?

    那她活着,还有什么意义?

    裴长渊的五指插入她的发丝间,轻轻揉了揉:“乔乔不乖,一门心思想着逃离我,我怎么能放你走?”

    他冷笑着:“以后我跟乔乔,就在这里做一辈子夫妻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见他神色,浑然不似玩笑。

    虞晚乔害怕得瑟缩起脖子,被他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,都烫的惊人。

    她仓皇摇摇头:“你不能这样对我,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裴长渊没有丝毫心软,凝目冷眼待她。

    “造成如今这般,不都是你作的吗?”

    如果她不执意嫁给沈砚之,他怎么会舍得让她受苦。

    虞晚乔心脏似乎被人用小刀剜下一块,脑海中满是他那句话在回荡,她倏忽红了双眼,泪珠控制不住地往下落。

    “你说我作的?”

    裴长渊不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任何不妥。

    见她又哭,凑上去亲了亲她的眼皮,“怎么这么爱哭。”

    他一句话而已,又把人惹哭了。

    虞晚乔嫌弃他的亲密接触,恶狠狠一口咬在他的下颌上,留下一圈通红的齿痕,看得出来,是用了不少力气。

    “你永远都是这样!不会反省自身!”

    裴长渊吃痛,后撤一段距离。

    他的指腹抚上被她尖牙咬过的地方,倏忽掀起薄唇,浅笑一声:“伶牙俐齿。你倒是说说,我有什么可反省的?”

    见她面无表情,他追问:“说啊,你来说,我好好听着。”

    虞晚乔掉下来的眼泪更大一颗,浑圆的,晶莹剔透……

    她呜咽着不肯搭理他。

    一味哭下去。

    好像要把自己心里面所有的负面情绪,都化作泪珠子排出来。

    哭的久了,反倒是让裴长渊胸腔隐隐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