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之愣住一瞬，旋即故作轻松地笑笑。
“裴兄，这个……恐怕不行。”
裴长渊修长手指死死扣住茶杯，骨节泛白。
须臾。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那上好的瓷杯竟在他掌心寸寸龟裂，碎片四溅，茶水顺着指缝潺潺流下，滴落在地面上，洇出一片深色水渍。
“呵，你找死。”
沈砚之会错了意，耐心辩解：“裴兄，我知道，你跟太子殿下交情颇好，太子殿下身份尊贵，他喜欢晚乔。”
“你自然更希望她能嫁给太子殿下，当太子妃。可是裴兄，你想过没有，东宫之主是未来的帝王。”
“帝王的三宫六院，会为一人而空置吗？晚乔嫁给太子殿下，将来免不得要受委屈。我知裴兄是位好哥哥……”
他独自说了很多话。
企图说服裴长渊，让他松口，助自己迎娶虞晚乔。
聒噪得很。
等他终于停下，裴长渊缓缓起身，动作不紧不慢。
“你说够了？”
沈砚之嗓子有些干，他喉结上下一动，点点头：“我希望，裴兄你能慎重考虑一下。”
他应该……比太子更加适合当虞晚乔的夫君。
裴长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，那笑容却未达眼底，声线低沉又透着森冷：“你觉得，你有这个资格？”
沈砚之沉默着与他对视，身子缓慢僵硬……
他率先败下阵来：“裴兄不信我，我会用行动证明。”
他知道不会那么容易打动人心，但没关系，可以慢慢来。
总有一日，裴长渊会认可他，不再阻拦。
裴长渊眉尾微扬，故作好奇：“怎么证明？”
沈砚之庄重道：“我会倾尽全力对晚乔好。”
“啪！”
破碎的茶杯残骸被裴长渊狠狠砸在他脚边。
溅起的瓷片险些划伤他。
裴长渊墨眸中的情绪终是溢出，弥漫着疯狂与偏执，恨不能将眼前胆敢觊觎虞晚乔的人彻底碾碎。
“住口。”
他没法再隐忍下去。
裴长渊的脸色黑沉如墨，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