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如此,她何必要逞一时的傲气。
裴长渊丝毫不避讳谈及当日:“不,更因为你滥用权力,妄图将我的人随意指婚给沈砚之。”
“沈砚之,他配吗?”
“而你,你又有什么资格赐婚?”
祁妙竹没意识到自己惹怒他的点。
她一味陈述:“虞晚乔不过一介无父无母又无身份的孤女!本宫准许她嫁给沈砚之!”
“是天大的恩赐!你为她不平,简直可笑!她自己眼巴巴地上赶着要嫁!本宫明明是好心,你却以为本宫怀有恶意?”
若论门第,虞晚乔怎么比得上沈砚之!
论才华,沈砚之更是才智卓绝。
论相貌,他们堪堪相配。
从哪个角度来考虑,这一桩婚事,虞晚乔都不亏!
裴长渊听见她说是虞晚乔眼巴巴地上赶着要嫁给沈砚之。
他眸如冷霜,薄唇轻抿,垂在身侧的双手,缓缓攥成拳,手背青筋暴起,如破土而出的虬龙。
“是你逼她的!”
“她害怕你,所以才会说愿意。”
“祁妙竹,你不是矜贵自持,傲气凌人么?我要你跌落尘泥,众人唾弃。”
祁妙竹强装镇定,微颤的指尖却泄露了她内心恐惧。
原本精致的发髻有些许凌乱,几缕发丝垂落在她苍白的脸颊边。
她不想相信,也体会到了。
裴长渊说的不是空话。
他真的能做到。
让她满身狼狈。
祁妙竹连呼吸都带着尖锐的刺痛,她指甲几乎嵌入掌心。
一阵怪异的笑声从她喉间溢出。
起初是压抑的低笑,随后逐渐变大,近乎癫狂。
她指着他,怒骂:“裴长渊!你又算是个什么好东西?你自诩正人君子,不还是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。”
“你敢承认吗?你喜欢虞晚乔!”
听到秘密被揭开,
裴长渊先是一怔,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,笑意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。
他缓缓抬起头,带着几分癫狂。
让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