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手持粗壮的刑棍,面色冷峻如霜。
祁妙竹高坐于台上。
“行刑!”
她的声音仿若寒冬的冽风,瞬间打破了死寂。
侍卫双手攥紧刑棍,裹挟着十足的力道,砸落在裴长渊的背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好似重物撞击在厚实的木板上。
裴长渊的身体猛地一震,闷哼从他的喉间溢出,低沉而压抑,仿佛在极力忍耐着剧痛。
第二棍接踵而至,精准无误地落在刚刚受伤之处。
他强忍着,不肯再发出半点示弱的声音。
第三棍、第四棍……
终于,十棍打完。
裴长渊唇边溢出点点猩红,气息微弱,仿若风中残烛。
他的后背血肉模糊,一片狼藉,衣物与血肉粘连在一起,惨不忍睹。
祁妙竹很满意,拍拍手:“好了,裴大人,回去歇着吧。”
虞晚乔赶忙上去,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,压根不敢触碰到他的伤处。
她知道,肯定很疼。
祁煊也走过来,瞥了一眼,旋即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行刑侍卫。
小畜生,下手真重。
“没事吧?孤让人去给你治伤。”
裴长渊的体质好,背上的伤看着鲜血淋漓,实则用不着多久便能完全康复。
他再度掀起眼皮。
已然换了副凌厉的神色。
“殿下先前给臣的建议,臣接受。”
权力。
权力才是最重要的。
今日,受罚的人仅仅是他,这不算什么。
来日,若有人欺凌到虞晚乔身上去,他若无法保她全身而退。
他还配当个男人吗?
祁煊早就想让裴长渊替自己打造一支所向披靡,战无不胜的军队。
他欣然点头:“好啊,孤的大将军。”
裴长渊的外祖家,姓薛,在朝中手握三分之一的兵力,当初薛家极力想让裴长渊也走上武将的路。
偏偏他不肯。
薛家以为是他贪生怕死,有一身好本领还龟缩着。
殊不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