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裴大人嘛。笑得这般灿烂,孤差点没认出来。”
祁煊摇着一柄折扇走近,他随意瞥了一眼施府地面整整齐齐躺着的尸体,便把注意力放在裴长渊身上了。
裴长渊确实高兴,却也没明显到挂在脸上,谁都能看出来的程度。
也就太子与他交好,
数年以来的相处,让他们互相了解较深。
裴长渊心情颇好:“施家落网,又为殿下登基扫清一阻碍,殿下应当比臣更高兴才是。”
祁煊撩起宽大蟒袍衣袖的一角,手腕上面赫然是三道红痕。
不用多想,也只知是谁有这么大胆。
他啧啧两声:“她给我留下的痕迹。”
上面没有涂抹药膏,
赫然是要留下点什么。
情路不顺,也没见祁煊有多难受,
他唇边一直挂着笑意,似乎觉得自己养的小雀儿会抓挠,会反抗了,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好事。
“听说,昨夜裴大人受了点伤啊。”
祁煊用膝盖想都知道他是故意的,扬起眉毛凑近,不怀好意道:“怎么?小姑娘心疼你了么?”
肯定不会搭理他。
太明显的苦肉计了。
裴长渊眉眼间的笑意却变得更为浓厚,他就差高兴疯了般。
“特别心疼,还守了我一夜。”
祁煊:“……”
他就多余问那一嘴。
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他有些不平衡,嘴巴里酸溜溜的。
“哦。那孤……真是恭喜裴大人了。”
真不得了,
还炫耀到他面前来……
裴长渊唇角不断上翘:“殿下羡慕,亦可一试。”
祁煊立马换了副嫌弃的表情,摆摆手:“呵呵,你当谁都跟你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