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不怕。”

    虞晚乔被带走。

    裴长渊隐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掌握成拳。

    想弄死汪韶艳的那份心。

    更重了。

    他沉声:“裴芷钰,进来。”

    裴芷钰一双眼睛红透了,肿成核桃,像是哭了很久。

    “二哥。”

    裴长渊按耐住满腔的怒火:“你自己说,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谈及此,裴芷钰又想哭。

    被他淡淡地睨了一眼,马上收起情绪。

    “昨天,我给虞晚乔下了春药……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宛若向平静的湖面扔出一块巨石,激起千丈波涛。

    裴老夫人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,幸儿被薛姝仪急急扶住了,才不至于踉跄着摔倒,可她自己也吃了大惊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”

    裴芷钰忍不住泪流满面,

    她看向一脸苍白的汪韶艳,愤恨不平地指着。

    “就是她!她怂恿我去给虞晚乔下药。她说,只要虞晚乔跟人发生关系,就会被嫁出去!不能待在裴家,跟我抢二哥哥!”

    “我一时鬼迷心窍,听信了她的话,便给虞晚乔下药了。”

    裴芷钰哭个不停:“那个药,不是没起作用吗?虞晚乔根本就没跟人发生关系,我就在她身边,我还能不清楚?”

    “之后,虞晚乔就被二哥哥带走了。难道二哥哥会对虞晚乔做些什么?疯了吧!她这么说,简直鬼迷心窍!”

    汪韶艳见她把自己老底都揭开,慌得不行,下意识便否认。

    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我哪里给过你春药?你这孩子年纪轻轻还学会撒谎,为了帮虞晚乔,你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!”

    她转向裴家长辈,拼命辩解:“我从来没有给过她那种东西!都是她撒谎!我没有!我真的没有!”

    偏生裴芷钰的爹也在场。

    他毫不犹疑维护自己闺女:“我家闺女撒没撒谎,我能看不出来?”

    裴芷钰又跑到她爹裴茂兼身边哭去了。

    裴茂兼一直知道她没什么脑子,容易被人利用,也容易情绪上头就做些坏事,但她本质并没有那么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