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身为兄长的裴长渊把虞晚乔带大的也不为过……
后来,也带上了歧路。
薛姝仪显然不知情。
她近些日子接了管家钥匙,这才没有日日待在佛堂里面,露面了。
听说汪韶艳吵嚷着,命人去请了族老宗亲来祠堂,她原是不太想过来,听说针对的人是虞晚乔……
鬼使神差地,又来了。
薛姝仪面目慈善,双眸笑吟吟地,主动上前去拉虞晚乔的手。
“不怕。”
虞晚乔的指尖似乎被烫了一瞬,很不适应她给予的温柔,身若蚊蝇地叫了一声:“母……母亲。”
薛姝仪笑得愈发慈爱,摸着她的脑袋:“好孩子,难为你还认我是母亲,这些年,我愧对了你和长渊。”
自从她的丈夫裴茂才一日醉酒,流连烟花之地,与妓女行事,
她便如心死般,再不问府中大小事。
那个时候,裴长渊才七岁,抱着两岁的虞晚乔,被她关在佛堂门外。
她撂下所有。
什么都不管了。
转眼过去十四年,该想清楚的事情,她早就想清楚。
汪韶艳犯下难以弥补的大错后,裴老夫人找她谈话,希望她能接下管家权,为裴长渊日后成为裴家家主铺路。
她起先不那么愿意。
裴长渊能力出众,哪里需要她这个一蹶不振的废物母亲帮衬?
裴老夫人又说,这些年以来,虞晚乔被汪韶艳欺负,日子过得很不容易,身体不好也就罢了……
还差点就被随意嫁给痴呆蠢笨之人!
虞晚乔虽不是薛姝仪亲生的孩子,可她认下了她,那便如亲生般。
而今,虞晚乔还愿意喊她一声母亲。
她更是愧疚不已,想把这些年的所有,通通弥补起来。
虞晚乔乖巧懂事,裴老夫人对她都赞不绝口,薛姝仪完全不信汪韶艳说的话,只觉她又要泼脏水!
汪韶艳懒得看她们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,都不是亲生的,这些年也没怎么管教,走动,能有多深的感情在?
可笑至极!
“二弟妹,你不了解她,她看起来乖巧,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