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丁熹还觉得自己的条件挺好的,但跟徐绍一比,那简直低的不能看了,但还好丁熹没有什么攀比或者什么羞耻感,多大的人就用多大的碗呗,反正她就这样。
徐绍也放下了筷子,“很上进。”
丁熹看了他一眼,男人嘴角明显是带着笑的,他是从哪里看出她上进的。
日子又有规律的进行下去了,丁熹上班时跟潘兴珠说说笑笑,有一次看着她拿来毛线勾,丁熹也起了兴致,打算给她爸妈一人勾一条围巾,然后再给徐绍勾一个吧,自从第一次两人一起吃过饭后,剩下的都是他付的钱,还时不时的给她一些小玩意,要是贵重的,丁熹肯定会还回去的,但他今天送两个发夹,明天送几个苹果橘子,她也不好总是推拒来推拒去,只好找些地方来补。
正勾着毛衣呢,耳朵便听到周围的同事大姐呱啦呱啦的聊起天来,听说陈主任家的女儿谈对象了,那对象听说家里条件不行,没个正经工作不说,他妈还是个药罐子。”
“那估计没戏了。”
年纪大的妇女说话一针见血,“就咱陈主任这种现实的,怎么可能让闺女嫁过去。”
其他老大姐都明白,陈主任就是个掉钱眼里的人。
话头一转,又说到今天又请假去医院的另一个怀孕的女同事。
丁熹昨天还见过她,今天没看到她也没在意,原来是请假去医院了。
这女同事家里条件也很好,父母都是小学老师,家底丰厚,不缺吃不缺穿,和铁路局的一个年轻科长谈对象,去年开春才结婚的。
小两口第一次有孩子,肚子有点什么动静三天两天往医院跑,每次陈主任都大方的放人,请一天就没这天的工资,但永远不会开除,这可是铁饭碗。
丁熹眼馋这铁饭碗,要是成为正式工,工资不仅翻倍,粮食也翻倍,还有好待遇,工农兵大学生,丁熹想都没想过,还不如准备准备明年开春邮电局统一招工。
有个大姐开始说风凉话,“小年轻就是毛躁,就怀个孕而已,以前我快要生的时候,八个多月的肚子,照样忙里忙外,挑两担水都不在话下。现在的女娃哟,就是矫情!谈对象还要嫌这嫌那的,有男人娶就不错了!”
整个屋子都没人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