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荷荷翻了个白眼,跟着丁熹丝毫不客气,“丁熹,反正你蜡烛也点着呢,我们借着补补衣服。”
“哦”丁熹抓了抓脑袋,也没去吹灭蜡烛,拿着手电筒抱着小黑出去了。
一根蜡烛而已,虽然平时她们不对付,但总归是这个吃人的时代闹的。
知青点外面黑漆漆的一片,丁熹打开手电筒靠在灶火旁边,扒开小黑的嘴巴,一颗颗的数着它的牙齿,数完后,又去一根根的数它的睫毛,等来来回回数到第三遍的时候,篱笆门嘎哒一声被打开了。
丁熹眼睛一亮,放下小黑起身一看,果真是徐颂祁回来了。
她拿起手电筒忙冲出去迎上去,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黑暗中一道光直射了过来,紧接着软香兜头罩了下来,一下将他从冰冷的世界拉了出来,胳膊被人攥住轻轻晃了两下,又轻又甜的嗓音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。
“徐颂祁,你怎么了?遇到什么事了吗?”
丁熹歪着脑袋看他,往常的徐颂祁总是收敛着的,眼中是懒散,现在却是整个人都在放开,阴沉着脸,有些可怕。
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,或许是养了小黑,丁熹现在总觉得有些母爱泛滥,他像是被人欺负了,摆出一副可怕的样子,她总想抱着人哄一哄。
徐颂祁表情柔和下来,声音都放轻了,“我能有什么事,倒是你,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扮贼吗?”
好嘛,她就不该心疼他。
“我这不是担心你嘛,你这么晚回来,怕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了,你不知道,这几个小时我是怎么过来的,脑补了各种可能,你以后要这样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。”
丁熹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,边走边碎碎念着。
听着她的话,徐颂祁脑海中一阵阵的轰隆轰隆的响,没有人这么直白的跟他表达过想他,担心他,就算是他家里的老头,也是含蓄的。
心里酸酸涨涨的,如同被一只小手来回扯着挤弄,将在他溺死在一个名叫丁熹的蜜糖罐里。
徐颂祁深吸了口气,“不是告诉你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吗?你是不是傻?”
丁熹小脸生气的鼓了起来,“我知道啊,但我也相信我看人的眼光,我试了,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