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劫,往后的事,咱们再图谋也不迟!”

    “不行!”祁照月骤然打断,声音尖利起来。

    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戾:“我就是要晏哥哥!”

    只要那个女人不在了……

    “只要姓凌的没了!”

    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“母后就会允我!皇兄也会允我!”

    她猛地抓住喜姑的手腕,指甲几乎嵌进皮肉。

    她双目赤红:“喜姑……”

    “眼下,我只有你了……只有你能帮我……”

    她声音破碎,带着哀求。

    “你帮我……我要她死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那贱人死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镇国公府

    咚咚咚——

    一阵急促的小碎步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“漂亮姐姐!你看!”谢峥小短腿跑得飞快。

    手里捧着个青瓷碗,也不让丫鬟帮。

    一路小跑,碗里的水洒了大半,溅湿了他簇新的衣襟。

    “鱼!鱼鱼!”

    他献宝似的把碗递到凌曦面前,声音又脆又响。

    凌曦抬眼。

    碗里两条小锦鲤,肥嘟嘟的,尾巴甩得正欢。

    嗯,养得不错。

    就是……看着有点太肥了。

    她严重怀疑,之前那两条是撑死的!

    “峥儿养得真好!”凌曦弯了弯唇角。

    伸手,揉了揉谢峥毛茸茸的小脑袋。

    软乎乎的。

    谢峥得了夸奖,嘿嘿直乐。

    露出小虎牙。

    宝贝似的又把他的鱼碗捧回去。

    哒哒哒,心满意足地跑走了。

    内室,谢昭昭歪在铺着凉席的贵妃榻上。

    旁边一个大冰鉴,丝丝冒着白气,驱散着暑意。

    见弟弟跑远了,赶紧扬声吩咐旁边的丫鬟:

    “快!”

    “将门阖上!别放了暑气进来!”

    说罢,她转过头,对着菱花铜镜。

    拿着凌曦送的竹节翠玉簪慢悠悠往自己乌黑的发髻上比划。

    左看看,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