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凶,自然有咱们用武之地。”

    “可若是天下太平了呢?”

    “无仗可打,朝廷,还要武官做什么?”

    先开口那人彻底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书读得不多。

    可那些说书先生、戏文里唱的……听得不少。

    确实是这个理儿。

    他闷闷地“嗯”了声。

    “别嘀咕了。好好当差吧!”

    两人不再言语,重新忙了起来。

    沈家马车,四平八稳。

    车厢里铺着软垫,角落燃着清雅的熏香。

    凌曦靠着车壁,手里捏着一颗紫红的葡萄丢进嘴里。

    看着她这副模样,沈晏心里头那点歉意又冒了头。

    他轻咳一声:“对不住,让你白欢喜一场。”

    今日事多。

    出发时,太子急召,耽搁了。

    半路又撞上池山流寇。

    他揉了揉眉心。

    抓到的那个,虽然嘴硬说没同伙。

    但秦捷那性子,定会带人把整座山翻个底朝天。

    毕竟是京郊重地。

    又赶上外邦使臣入京,不能出半点差池。

    凌曦抬眼,吐出葡萄籽,用帕子接了

    “无妨的。”

    声音清脆,带着笑意。

    “沿途风景也挺美。”

    她侧头,看向车窗外掠过的绿意,眼神清亮。

    白欢喜?

    那可未必。

    她弯了弯唇角。

    她此行的目的,压根就不是什么劳什子游山玩水。

    是池山附近的铁矿。

    书里写过。

    当时贺明阁为了偶遇祁照月,跟着去了池山。

    池山附近有两座竹山。

    山主是个姓余的老伯,靠着挖笋卖竹过活。

    偏偏孙子染上了富贵病,家底掏空了。

    儿媳妇受不住穷,跑了。老伯走投无路,只能卖山。

    可他要价忒高,一直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直到求到贺明阁面前。

    贺明阁为在祁照月面前彰显‘仁善’,买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