唰!

    长剑出鞘,冰冷的刃死死压在首领颈侧上。

    寒气逼人。

    秦捷冷声道:“掳来的人呢?!”

    首领牙齿咯咯作响,抖得像筛糠。

    “在、在那边……荒、荒屋里……”

    他颤巍巍抬手,指向旁边那间破败不堪的屋子。

    亲卫上前,咔嚓一刀劈开那锈迹斑斑的铜锁。

    破旧的木门打开。

    满满一屋子!

    全是瑟瑟发抖的妇孺孩童!

    被反绑着手,嘴里塞着布。

    眼神惊恐,缩在角落,像一群受惊的鹌鹑。

    “阿、阿秀!”

    身后,那刚吐完的男子,虚弱的声音陡然拔高!

    “小花!是小花!”

    他踉跄着,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了进去。

    一把抱住墙角那对吓得面无人色的母女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……我的妻啊!我的女儿啊!你们无事……太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嚎啕大哭,涕泪横流。

    另一旁的秦捷,剑锋又压下几分,冰冷刺骨。

    他眯起眼:“说!可还有同伙?!”

    首领吓得魂飞魄散,头摇得像拨浪鼓。

    “没、没了!真没了!好汉饶命!”

    “就、就我们这些人……”

    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约莫十来骑。

    训练有素,行动迅捷。

    当先几人翻身下马,对着秦捷抱拳行礼:“将军!”

    声音齐整,带着肃杀之气。

    秦捷下颔微点,面色冷峻依旧。

    目光扫过地上哀嚎的几人。

    还有那抖若筛糠的首领:“绑了,送去衙门。”

    车厢里,白冰瑶双手紧紧环住自己。

    她深吸几口气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

    车厢外头巧丽的哀嚎求饶的声音,仿佛还在耳边。

    但,安全了。

    沈晏来了。

    指尖犹带颤抖,她哆嗦着掀开车帘一角。

    帘外。

    沈晏负手而立,身姿挺拔如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