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嘴角勾起一丝冷嘲。

    “呵。”

    席秋娘这个蠢货。

    下药算计沈晏不成,反把自己赔了进去。

    应庆幸贺家还愿意抬她进门。

    否则祁照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她?

    没了利用价值的棋子,就不应出现在台面上。

    如今还妄想着借她的手,把这捕风捉影的鬼话传到祁照月耳边?

    陈若羽挑了挑秀眉,眼底一片清明。

    薄薄的纸条,转瞬成了碎片。

    悄无声息落入池水之中。

    墨迹遇水晕开,很快便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她收回手,轻轻拍了拍。

    席秋娘想闹,自己闹去。

    她可不想趟这浑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刑部

    午后的光线透过窗棂,斜斜打在堆积如山的案牍上。

    傅简堂手里轻摇着一柄玉骨折扇,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。

    “听说了吗?”

    “南洲国那位金尊玉贵的殿下,已经入了咱们大恒国境了。”

    傅简堂扇子轻点桌面,压低了些嗓音。

    “随行护送的,是秦家军副将。”

    “啧。”他咂摸了一下嘴。

    “听说那位殿下,安静得很。”

    “几乎不露面,便见了人,嘴巴也跟蚌壳似的,一句话也不说。”

    沈晏头也未抬。

    修长的手指捻起朱笔,在手中的折子上迅速落下批注。

    笔锋沉稳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淡淡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恐怕,明面上这位,是摆出来给人看的。”

    沈晏终于放下笔,将折子合上,丢在一旁。

    眸色深沉,不见底。

    “真的那位,估摸着已经换了模样,混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傅简堂“嘿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猛地坐直了身子,眼底闪过一丝兴奋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跟我想一块儿去了?”

    沈晏终于抬眼,淡淡瞥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复又垂眸,伸手去取下一本卷宗。

    傅简堂也不在意沈晏这幅冷淡模样,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