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辰不早,可要准备沐浴歇下了?”

    祁照月眼神冰冷,扫了她一眼: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方才那一顿鞭子,根本不够!

    那贱人!凌曦!

    她咬着牙:“去,把正殿那条鞭子取来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?!”大宫女猛地抬头,下意识地朝着暖阁望了眼。

    喜姑、喜姑还受得住吗?

    那伤……

    祁照月倒是没注意她的神情:“本宫在杂房等你。”

    大宫女一愣。

    杂房?不是指喜姑啊。

    她松了口气,应了声是。

    自己定是被毒日晒晕了头。

    喜姑到底是照看殿下长大的……

    殿下再生气,也不会……

    她转身往正殿走,骤然想起了什么,脚步却蓦地一顿。

    杂房……

    青竹!

    青竹被关在那儿!

    大宫女咬了唇,心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席秋娘那伤,断断续续养了快小半月。

    身子骨总算缓过点劲儿。

    贺家那边传信,说是之前请人卜过一卦。

    接下去两个月,不宜嫁娶。

    席秋娘有身子的时候,还急匆匆地想将人抬进门。

    如今肚子里的掉了,却说不宜嫁娶……

    沈老夫人等不了那么久,点了个日子,让贺府来接人。

    消息传到翠儿耳朵里,找了金嬷嬷。

    原本是想留在沈府,可席秋娘点了她的名。

    她便求金嬷嬷,将自己的身契留在沈府。

    得了同意后,翠儿朝金嬷嬷磕了个头,又朝着顺安堂磕了个。

    席秋娘就这么被抬走了。

    没吹打,没喜庆。

    一顶小轿,绕到角门,悄无声息地抬进了贺府。

    席秋娘进了贺府,住在贺明阁院里的厢房。

    一连几日。

    贺明阁人影都没见着。

    像是躲她。

    不是还未回,便是已经歇下了。

    这日,席秋娘坐在窗边,指尖掐着绣帕,几乎要绞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