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不可察地勾了勾,心里冷笑。

    白浩这个傻子,方才一直帮祁照月叫嚣的那些贵女都不支声了,他还出头?

    宫人?说得好听,不过是奴才。

    没主子示意,哪个奴才有胆子攀咬他人?

    凌曦身份再低,也挂着沈家的名头。

    沈晏这口气,自然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祁照月若是继续帮喜姑说话,那便是想跟大恒律法对着干。

    她敢反驳吗?

    她不敢!

    瑟缩在一旁的喜姑,此刻脑子也猛地转过弯来。

    她顾不得其他,猛地磕头在地:“沈大人!是奴婢!是奴婢一时心急,说错了话,冲撞了凌小娘!”

    “与殿下毫无干系!是奴婢自作主张!”

    她一边说,一边朝着凌曦的方向伏叩到底。

    “求凌小娘宽宥,奴婢知错了!”

    刷的一下——

    满厅的目光,齐齐钉在了凌曦身上。

    凌曦头皮一麻,心里既尴尬又窝火。

    说实话,她真想给喜姑打上五十杖,打烂她的屁股,气死祁照月。

    可……

    她的身份偏偏不能支持自己这么说,有恃宠而骄之嫌。

    若是不打……这口气憋在心里,不上不下,堵得她发慌。

    她余光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。

    哼,沈晏不是说要护着她嘛。

    这男人既然开了口,不管是护她,还是护沈家脸面,就该一护到底!

    这锅,还得他自己背!

    指尖悄悄在只温热的大掌里,轻轻挠了挠。

    一下。

    又一下。

    带着点撒娇,又有点无赖。

    沈晏眸光微垂,扫过两人交叠的衣袖,嘴角压了压。

    他反手一握,将那只作乱的小手牢牢攥住。

    凌曦心里一跳,想抽回,却被捏得更紧。

    沈晏这才抬眼,看向伏地的喜姑,嗓音冷冽如冰。

    “宽宥?”他语调微扬,带着讥诮。

    他端起手边的茶盏,手腕微倾。

    哗啦——

    茶水倾泼在地,瞬间渗入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