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姑本是慈宁宫中人,后被派至揽月宫十余年。

    在外代表的便是祁照月的脸面。

    依祁照月来看,喜姑给凌曦赔罪,已是重罚。

    可沈晏却觉得还不够?!

    沈晏目光落在喜姑身上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诬告攀咬朝廷命官家眷。赔罪,便想揭过?”

    朝廷命官家眷?

    陈若羽垂眸,看来自己要重新审视凌曦在沈侍郎心中的地位了。

    席间顿时又是一片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无数道目光,或好奇,或探究,或幸灾乐祸,在凌曦与祁照月之间来回游移。

    凌曦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朝廷命官家眷?

    说的是……她?

    沈晏淡声问:“构陷他人者,按大恒律,该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席间安静。

    所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不知道沈晏在问谁。

    只有傅简堂悠闲地摇着折扇道:“按律,杖五十。”

    喜姑身子一缩。

    “杖五十?”祁照月气得浑身发抖,血色褪尽。

    “晏哥哥!”她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。

    “她哪里算什么家眷!她只不过是个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!凌曦是良籍。”后头的那个妾字,被沈晏硬生生打断。

    眼神,冰冷,疏离。

    “喜姑污蔑攀咬,只对凌曦二搜身,如此针对,让沈家颜面何存?”

    “刑部拿人,尚需凭据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奴才……”他视线再次钉死在喜姑脸上,“怎敢依仗主势藐视法度?!说出此等污蔑攀咬之语?”

    祁照月呼吸一窒,喉咙发紧,像是被人扼住,半个字也吐不出。

    依仗主势,藐视法度。

    这顶帽子太重,戴不起。

    她红了眼圈,心头涌上委屈和难堪,转眼看向白浩。

    白浩额角冒汗,心头叫苦,他开口道:“沈大人,不过是件小事,金珠寻到……”

    “白大人,”沈晏双眼微眯,“想徇私枉法?”

    白浩瞬间收声,不敢再言语。

    程及玉嘴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