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起,目光迎上祁照月,“依大恒律,无证,便无罪。”
声音不高,却含着一股子冰碴子味。
花厅内众人齐齐瑟缩了一下脖子。
大气不敢喘一口。
程及玉端着茶盏的手都几不可察地抖了抖。
祁照月胸口剧烈起伏。
她的晏哥哥,居然向着这个贱人!
方才南洲金珠遗失时都不见他如此焦急为自己寻找,如今却为这个贱人重声斥自己?
怒火烧得她几乎失去理智:“证据?!还要什么证据!”
目光如刀,剐向凌曦。
“定是方才宫女珠玉散落,这姓凌的假意帮忙捡拾,趁机偷藏了金珠!”
“况且,喜姑只搜过她一人!不是她,还能是谁?!”
“哦?”一道略带玩味的声音响起。
傅简堂挑高了眉峰:“本官便有几句话想问这位宫人。”
他折扇尖儿一转,指向宫女。
“你先前说,在船舱内撞倒了凌姑娘,尔后起身一同捡拾珠玉。”
他声音依旧闲适,眼底却锐利如鹰隼。
“本官问你,当时可曾当场清点过匣中物件,可有遗失?”
宫女身子一抖,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的衣料。
“回、回大人……并、并未……”
她当时只想快些完成公主交代的差事,那金珠就攥在手心里,并未放在匣中。
程及玉嗤笑一声。
他端着茶盏,慢悠悠地撇了撇浮沫:“揽月宫的人办事,竟如此毛躁?”
祁照月狠狠剜了程及玉一眼。
程及玉浑不在意地耸耸肩。
他爹可是侯爷,姑姑是当今皇后,他不怕。
傅简堂仿佛没听见他们的交锋,手中折扇轻敲掌心。
“既未当场清点,喜姑姑又是如何笃定,金珠是在宫人撞上凌姑娘之后,才遗失的呢?”
喜姑嘴唇翕动。
她张口欲言,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。
傅简堂继续道:“方才本官听几位姑娘闲聊。”
“这位宫人,可是将在场所有姑娘,都仔仔细细搜了个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