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唇翕动,终究没能再发出一个音节。

    傅简堂慢悠悠道:“她们二人,若在彼此身上搜出了金珠……”

    “恐有相互栽赃嫁祸之嫌。而这婆子与在座诸位,素不相识,也无仇怨。”

    “由她搜身,再稳妥不过。”

    婆子被莫名点名,一脸震惊,尔后又看向白浩,面露难色:“少爷,这……”

    她什么也不知,只是船舱里煮茶烧水的粗人。

    只知船上有贵人丢了东西,一并被唤来寻罢了。

    白浩盯着傅简堂,咬牙切齿道了句“好”。

    喜姑向祁照月递了个眼神。

    祁照月深吸一口气,指甲掐得掌心生疼,面上却勉强维持着仪态。

    她扬声道:“来人!拉帘。”

    傅简堂手中折扇摇摇。

    拉帘?那就不好玩了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。”他慢悠悠开口,带着几分闲适。

    “只是验看有无夹带物件,又不是脱衣搜检,何须大费周章拉帘?”

    白浩才坐下,又“腾”地站起来:“傅简堂!你别得寸进尺!”

    祁照月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。

    喜姑可是她贴身宫人,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搜身,这是打谁的脸呢?

    她正要开口,便听傅简堂道:“不过是两个宫人,例徇搜身罢了,又或者……”

    他将扇尖对向自己,装作恍然大悟:“公主信不过旁人,要本官来搜?”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他皱了眉头想,“男女有别,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“傅简堂!”白浩警告地低吼道。

    一旁的喜姑,却在此刻微微躬身。

    “殿下,无妨的。”

    她抬眼,目光坦然迎上傅简堂:“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

    傅简堂唇角勾起:“还是喜姑姑明事理。”

    语气带着几分赞许,又似别有深意。

    婆子上前,对着喜姑与宫女一拜,道了一声“得罪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