寺回来,也会唤一声“秋娘”。

    何时这般连名带姓,透着生疏?!

    完了……

    她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沈老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,不带丝毫温度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
    席秋娘嘴唇剧烈哆嗦起来,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
    “老、老夫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秋娘、秋娘不知……不知沈表哥他们竟在楼上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细若蚊蚋,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恐惧。

    “秋娘只知,原本说好要来瞧我的贺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她猛地抬手指着贺明阁的方向,又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指向凌曦。

    “他、他却和凌曦在一处!”

    “秋娘只知,若他们当真清清白白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孤注一掷的尖利。

    “为何不敢与我一同来见老夫人?!”

    “为何……为何贺公子见了我,心虚之下还要推我?!”

    “他若不是做贼心虚,他推我做什么?!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明摆着不清不楚,怕被我撞破吗?!”

    凌曦却忽然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那笑声,在死寂中格外清晰,甚至带着点儿嘲弄。

    “席姑娘这话,倒是奇了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平静,不疾不徐,像是在评论天气。

    “贺公子推你,便是心虚?”

    “便是与我有关?”

    “席姑娘这推论,未免太过牵强。”

    凌曦眼尾微挑,目光落在席秋娘身上,带着一丝怜悯,更多的却是冷漠。

    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、丑态百出的跳梁小丑。

    贺明阁额角青筋突突直跳,忍无可忍道:“席秋娘!”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疯话?”

    “我同曦儿纵然无缘夫妻,可相识多年,亦有几分兄妹情谊在!”

    席秋娘闻言,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嗤笑出声。

    她抬眼,死死盯住贺明阁。

    “兄妹情谊?”

    “呵,是不是兄妹情谊,贺公子你心里没数吗?”

    话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