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儿吓了一跳:“小姐!”

    席秋娘强忍着疼,双眼紧盯着府医:“帮我保住它!”

    府医一怔,眉头紧锁。

    “帮我保住它!”席秋娘额上渗出细密汗珠,声音发颤,却透着一股子狠劲。

    “您也知晓我与贺家之事,帮我保住它……我才能在贺府过得好!”

    府医眉头皱得更深了,几乎拧成一个“川”字。

    “表小姐,眼下此胎已有滑胎迹象,便是强行保住,难保生下来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席秋娘猛地摇头,打断府医的话。

    “这可是贺家的血脉,由不得我做主!”她咬紧牙关,“保住它!”

    府医深叹口气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罢了罢了,那我给小姐开个方子,可到底能不能保住,便看它的造化了。”

    席秋娘这才缓缓松开他的衣袖:“多谢您了。”

    府医朝翠儿一拱手:“晚些来我那儿将药拿去,表小姐若有什么事儿,便来唤我。”

    翠儿福身应了,忙差遣身旁婆子送府医出去。

    门“吱呀”一声合上,屋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席秋娘躺在床上,身子蜷成一团,仿佛这般便能将肚子里那阵阵抽痛缓和下去。

    她死死咬住下唇,唇上血色尽失。

    翠儿看着心疼,又有些不解,凑上前去。

    “小姐,这又是何必?”

    席秋娘猛地抬眼,眸中恨意翻涌,死死揪住身下床单。

    “你懂什么!”

    她声音嘶哑,字字咬牙切齿:“你以为我真稀罕这个孩子!”

    心头那股恶心劲儿翻江倒海般涌上来。

    “那厮的种,我恨不得亲手杀了!”

    她抚上小腹,指尖微微颤抖,眼神却逐渐阴狠。

    “这孽种虽不是我想要的,可到底是贺家的骨血。”

    “若我这般轻易舍了,贺家那边,怕是不好交代。”

    席秋娘顿了顿,眸光闪烁,像是在算计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更何况……”

    她语气一转,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万一贺家那头觉得,是我故意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