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传的应是文人风骨气节,而非风流轶事。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”祁照月斜睨了他一眼,“总比某些人,自家亲爹到底是谁都搞不清的好。”

    白浩脸色一僵,袖中的手,缓缓攥紧:“那是谣传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谣传你心里清楚。”祁照月冷哼一声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。

    她理了理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。

    “本宫对白家,对你,一点兴趣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听懂了吗?”

    最后一个字,尾音上扬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
    “现在本宫要去见太后,莫挡路。”

    说罢,她带宫女施施然离开。

    白浩站在原地,死死盯着祁照月离去的方向。

    指甲,几乎要嵌进肉里。

    身子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,烧得他全身生疼。

    可他,偏偏什么都不能做,什么都不能说。

    只能生生受着。

    白夫人慢悠悠踱过来,手中绢扇轻摇,带起一阵香风。

    “呦,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眼风扫过白浩铁青的脸,语气轻飘飘。

    “初夏日头毒,快别呆在外头了,去亭中坐坐吧。”

    白浩冷哼一声,眼皮子都没抬:“你有这么好心?”

    白夫人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拿扇子掩了嘴。

    “再怎么说,你也唤我一声娘,嘘寒问暖自是要得。”

    她眼尾一挑,飞快瞥了一眼正往太后跟前凑,撒娇卖乖的祁照月。

    “实在不行,便罢了,这京中贵女哪个白家挑不得?”她话里带着几分真假难辨的安慰。

    “你不如好好担心你那宝贝女儿。”白浩嗤笑,嘴角扯出一抹讥诮,“公主得不到的,绝不会让别人得到!”

    白夫人笑得花枝乱颤:“不劳乖儿子费心,沈家嫡妻位置,瑶儿势在必得!”

    语气笃定,似已是囊中之物。

    白浩眉头紧锁,眼底厌恶更甚。

    他这后娘,惯会白日做梦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观山院主屋,后窗开了半阙,窥得风中梨花枝,簌簌乱颤。

    自白马寺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