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
    翠儿忙捂住嘴,紧张看向老大夫。

    许久,老大夫缓缓睁眼,捻须的手指也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翠儿忙不迭将素帕取下,小心翼翼将席秋娘的手塞回帐中。

    生怕慢了一步,就有什么闪失。

    老大夫慢悠悠起身,走到桌边,拿起府医先前开的方子,细细端详。

    翠儿亦步亦趋跟过去:“大夫,我家小姐如何了?”

    老大夫看完,捋了捋胡须:“无妨,将养一段时日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这方子也无问题,老夫便先告辞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抬脚便要走。

    翠儿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,长舒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怕府医只是在席秋娘跟前报喜不报忧。

    但这贺府可不一样。

    这贺府毕竟是席秋娘未来夫家,他们请的大夫都说无事,那便是真无事。

    她连忙躬身行礼,声音都轻快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多谢大夫,奴婢送您。”

    殷勤将老大夫与药童送出了院门。

    一路出了沈府,坐上回程的马车,小药童这才忍不住开口:

    “师傅,方才您是不是探出什么来了?”

    老大夫微微一愣,爱怜地摸摸小徒弟的脑袋。

    “瞧出来啦?”

    药童点点头:“当然,弟子跟着您也不是一年两年啦!”

    尔后又问:“这位姑娘的病有些棘手吗?”

    老大夫摇了摇头:“不棘手,只是老夫有一些不确定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又补充。

    “不过受了这样重的伤,估计……恩,也无妨,说不准是探错了脉。”

    这下反倒是药童愣了,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,满脸写着“不可能”。

    “师傅从医四十年有余,还有探错的时候?”

    老大夫哈哈大笑:“是啊,便是如为师我,也有错的一天!”

    马车在贺府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一位嬷嬷引着老大夫入了偏厅。

    贺老夫人与贺夫人正坐着谈话,见人进来,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贺夫人脸上堆起笑,忙招呼:“周老,快坐,看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