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:“伺候?”

    “服侍,服侍。”她意识到用词不当,小声嘟囔,手指上的活动不停。

    衣带子怎么系都不好,还不小心打了个死结。

    算了,将就穿吧!

    沈晏终究还是忍不住,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照她这样服侍法,能不能赶上朝会还两说。

    凌曦松了口气,见他也无须晚照帮忙,驾轻就熟地穿好官服。

    终于到了最后一个步骤,送他出门!

    凌曦穿着里衣,送出府门是万万不可,连出这主屋都不行,只能在站在内室朝他挥挥手,请他慢走。

    侍沈晏人一走,便关了门,快步朝床榻走过去,然后将自己扔上床。

    脚一勾,手一抓,身一滚,将被子裹紧复又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连两三日都是这般,就算是沈晏近日公务繁忙也回过了味来。

    凌曦的行为实在异常。

    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却非要和他一并起身。

    送他出门后,又立刻倒头大睡。

    一日两日也就罢了,连续几日都如此,任谁也会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这日回来得早些,沈晏特意找了晚照问话。

    晚照将自己知道的事儿说了,然后恭敬地垂着站在一边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。”沈晏淡淡道,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晚照退出书房,轻轻带上门。

    她跟在沈晏身边这么多年,主子什么心思她多少能摸透几分。

    这回,怕是真的对凌小娘上了心。

    先不说这观山院里丫鬟如云,犯不着要将让她伺候一个妾室。

    就拿搬出主屋的事儿来说。

    侍妾住在主屋确实不合规矩。

    之前凌小娘便提过一嘴,主子也是亲耳听到的,可后来谁都没有再提。

    主子也没有吩咐她将其他的厢房收拾出来。

    这代表着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