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便应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行,届时我来接你,咱们一起去骑马,散散心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刑部昭磨所

    陈九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眼皮像灌了铅。

    又退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看着朱批上鲜红的字迹,胃里一阵翻涌。

    这几天怎么回事?

    以前也没这么忙啊。

    “验校,验校!这破差事!”

    他拿起被退回的卷宗,仔细看了看。

    “不就是一点墨迹吗?不就是一个错字吗?”

    他压下心头的不满。

    坐他旁边的一位同僚道:“律法面前无小事,仔细些是应当的!”

    “李进东,我跟你可不一样。”他哼笑一声。

    他父亲可是京官!

    这李进东不过是个平民,还父母双亡!

    无权无势者,在京做什么官啊!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当初进照磨所,就是图公务简单,容易偷懒……

    结果——

    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。

    他拿起笔,却半天写不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满脑子都是朱笔圈定,与“重校”二字。

    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,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疲惫的脸上,显得格外憔悴。

    另一边,傅简堂斜倚着,翻看着身边摞起来的卷宗,暗暗乍舌。

    “这些——都要重新验校?”

    沈晏坐在宽长书案后,静静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傅简堂挑眉:“这有必要吗?”

    有些不过一点墨迹,或者是字迹微草了些。

    刑部卷宗多如参天,只要字迹能辨认即可。

    沈晏依旧埋首案卷。

    各地送来的案子堆积如山。

    刑部尚书姚大人近日身体不适告假,一些事务都送到他这里先行处置。

    沈晏将卷宗放回桌上:“刑部职责,在于明察秋毫,执法公正。”

    “任何细微之处,都不能忽视。”

    傅简堂看着沈晏认真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你磨人心就磨人心。小心那老虔婆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