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只觉得自己大脑一阵嗡鸣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,她心中无比坚定的信念,总是会遇到巨大的考验。

    就好比现在。

    似乎所有证据都在证明,圣医族只有木桃清一个活人,而其他圣医族的血脉,都一定是木桃清的后人。

    雁舟舟重重叹口气:“罢了,你先回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……我觉得这件事儿,一定还有转机,你也不必太……太难过。”花知雀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雁舟舟。

    雁舟舟看向花知雀,苦涩一笑道:“你以为我在为自己的出身难过?”

    花知雀疑惑道:“难道不是么?”

    雁舟舟摇头:“不是,从始至终,我都十分坚定的相信,我不是上官晴。我之所以难过,不是因为这个身份,而是因为上官暄的态度。他似乎……从未坚定的选择过我。”

    这才是令雁舟舟难受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然而我又没办法去责备他,伦理、道德、身份、责任都是他逃不开的枷锁。我没有立场、更没有理由去怪他。无法改变他,又无法责怪他,除了难过,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