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她能说出“折他羽翼”这种话,就让人感觉她心思有些深沉了。

    难道说,权谋之事,她也懂?

    鱼擎风试探着询问:“折他羽翼,是何意?”

    雁舟舟看向他,撇撇嘴道:“你这人,长个聪明相,怎么这么笨呢?眼下的安国公和上官璃一党,那在京城是树大根深,无法撼动。可这世上有句话,叫做独木难支。我们既然不能一下搬倒他,那就一点点砍断他的枝杈,直到他们变得独木难支,那这京城的权利,就要重新洗牌了,不是吗?”

    雁舟舟眉眼弯弯的笑望着鱼擎风,鱼擎风则是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上官暄。

    上官暄站起身,走到雁舟舟面前,忽然沉声问道:“你到底是何人?”

    雁舟舟的笑容,瞬间凝固!

    她……她是不是表现的太聪明了,惹人戒备了?

    上官暄皱眉道:“一个从小不曾接受过教育的庶女,一个自幼与猪为伴的孤女,你是如何习得一身本事,又懂得诸多道理的?雁舟舟,你可否愿意,与本太子说一句实话。”

    雁舟舟挠头道:“我……我没说过谎话啊,我真的是自学成才,至于道理……外面说书的,不都是这么讲的么!我……我说错了?”

    上官暄定定的看着她,实在觉得自己看不透眼前人。

    她摆明了就在敷衍!

    他脸色微沉:“等你想好了,再来找孤回答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听谎话。

    话音落下,他便阔步离去,显然有些不高兴。

    鱼擎风也连忙抬步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雁舟舟无奈的叹口气:“这家伙,怎么这么多疑,我又没有什么坏心思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许是桐油的事情,关系重大,当日雁舟舟再没能看到上官暄和鱼擎风。

    二人离开了太子府,不知去忙碌了什么。

    直到深夜时分,张嬷嬷来禀报道:“太子妃娘娘,王爷带回来的那个人,他醒了,吵着要见你。”

    花知雀醒了?

    雁舟舟拿着一袋药递给张嬷嬷:“我去看看他,你把药煮好,送过来。”

    张嬷嬷领命离去。

    片刻后,雁舟舟来到客房,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