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舟舟抬眸看着他,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仿佛洞察一切一般,让上官暄的坚强背后的脆弱,无所遁形。

    他眉头紧锁,双唇紧抿,不肯说一个字,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雁舟舟也不为难他,而是继续道:“我虽然对寒蛊之毒并不了解,过去也从未接触过,可我相信万变不离其宗。这世上呢,有男人,就有女人,有好人,就有坏人,有毒药,就一定有解药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雁舟舟松开手,把上官暄的袖子,缓缓放下:“在找到解药之前呢,我是不会让你死的!”

    雁舟舟站直身子,笑望着上官暄。

    上官暄看着她那个温柔而极具安抚力的眼神,竟是忽然想起自己的先母。

    他的母亲也是这般,温柔而强大,美丽而坚强。

    沉默许久之后,上官暄才缓缓吐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要把雁舟舟留下!

    雁舟舟歪头看向他:“什么?”

    上官暄别开脸,皱眉道:“你很吵!”

    雁舟舟眼珠子转了转,然后开口道:“我是很吵,但是……你很好!”

    是个嘴硬心软,人美心善的好人吖!

    雁舟舟伸手勾了一下上官暄的下巴,像个调戏姑娘的轻浮公子。

    随后她摸完就跑,不给上官暄再训斥的她的机会。

    看着雁舟舟逃命似的离开了房间,上官暄无奈的摇头浅笑。

    这疯丫头,还真是让人……束手无策!

    然而上官暄的好心情,就停留了片刻。

    因为他忽然响起了雁舟舟的那个“姘头”,没错,那个男人是谁,他还没来得及问呢!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急忙拿起一件大氅披上,朝着鱼擎风的院子走去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太子府,柴房。

    鱼擎风带着上官暄来到柴房。

    此刻柴房地面上只铺了一张席子,而席子上面躺着的,正是那重伤未愈的花知雀。

    上官暄询问道:“他一直没醒?”

    鱼擎风点头道:“没错,一直没醒,听雁舟舟说,他中了七枚北胤的透骨钉。失血太多,才昏睡不起。我也找大夫来看过了,应该没有生命危险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