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现你你你了半天,最后也没你出个究竟,泄气的耷拉下脑袋。
他没想别的,就想也拿捏死丫头一把,这么难吗?
这还没完,只听这货慢悠悠道:“本可以不便宜,知道我为什么在灯笼糖上主动给耶利米降低两个点吗?”
“难道不是不想失去这个客户?”
阮现现嗤笑一声,“现在临近五月,距离万圣节还有半年,半年,足够耶利米打开灯笼糖市场,准备万圣节大赚一笔。”
“嗯?”陆大刚又发出一个单音。
意思是至多耶利米再多订一批,和她主动降低两个点有什么关系?
阮现现发现商人和领导真不是一个体系,她解释道:“商人,嗅觉最为灵敏。
只要耶利米打开市场,万圣节前那些闻见味道的商人会主动贴上来,主动联系我们进货,这么说陆科长明白了吗?”
“所以你才宁愿降低两个点少赚,也要耶利米多拿货打开市场?”
见到她淡淡点头,陆大刚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说真的,我原本只需要为眼下考虑,但我下乡来到黑省后,下到大队长上到封首长,对我照顾迁就良多。
我就想力所能及回馈黑省。
想让公社和大队高看我一眼是真,想帮一帮全年到头见不到几个钱的村民一把也是真。”
是啊,她原本只需要完成这次展会目标,没想她的路已经铺了这么远。
处处为糖厂着想,还坐在这里逗人家玩的自己可真该死啊!
陆大刚正色起身,“小阮,你喝水看书等一会,我去向副厂长申请竹编外包。
这事我豁出去半张老脸也给你争取来。”
阮现现勾了勾唇,抬起头,目露感激,“付出真心,得到同等的回报原来是这么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。
陆叔,谢了。”
“我要谢谢你才对。”是他误会了,没想这根著名搅屎棍觉悟这么高,大手用力拍了拍小同志肩膀,转身出门。
人一走,阮现现恢复了漫不经心地懒散。
糊火柴盒是只有城里人才能享受到的福利,她按件计算把竹编外包的活计拿回公社,下面几个村不得把她当祖宗供起来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