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都没抬,“进!”
“小关你先出去,小同志也坐,稍等,我忙完再和你谈。”
关燕朝着阮现现投去一眼,目露忧色,见这货跟个二大爷样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,下巴差点噘到房顶上,她安心了!
也是,需要小心翼翼重视的外宾都被这货拿捏在掌心,她有什么好担心的!
最后深深看一眼假意伏案书写,实则在给下马威的厂长,在心里暗暗祝他今夜有个好梦!
终于,阮现现下巴都扬酸了,假模假样的郑厂长放下笔,揉揉发酸的眼睛。
抬头先被女同志姣好的容貌惊艳了一把,这才轻咳一声,热情道:
“阮同志是吧!感谢你将防寒服的价格比预计提升那么多。”他推过一张厚厚的信封:
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,放心!这钱是你为纺织厂提供思路和图纸的奖金,你安心收下就是。”
他话音一转,语气严肃:“但这钱你收了,我不希望图稿再流落到其他地方,能听懂我说话吗?”
阮现现眼尾略过信封,粗略估计里面有两百块钱,这老逼登不仅把她抬上去应得的奖金说成报价,不打算兑现。
还想只用两百块买断防寒服的拥有权!
上一个这么干的老头,现在还在医院拉裤呢!
咦?好像不拉了?
她一言不发起身,拿起桌上一沓报纸,用口袋里,实际空间里拿出来的火柴,蹲到地上点燃。
郑厂长吓得连忙起身,带起身后椅子滋啦一声,矮冬瓜样的体型紧紧靠在墙壁,艰难咽着口水疾言厉色:
“你做什么?冷静,纺织厂存在大量布匹,燃火存在极大风险,快点灭了!”
阮现现烧完一张又续上一张,抬起头一脸困惑不解:“看不出来吗?上坟烧报纸,糊弄你祖宗呢!”
郑厂长目瞪口呆,身体更加贴紧墙面,几天暗中观察,又乖又软的女同志怎么一下就疯了?
“那个……糊弄也不是这么个糊弄法,要不你去别的地方烧?”
阮现现点燃最后一张报纸,又看着它在眼前熄灭,慢悠悠站起身向外走:
“行!我去别地儿,上你家祖坟请你家祖宗重见天日,问问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