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着几人远去，顾言看了下已然喝醉了的陈诚，果断决定自己开车。
把他放到副驾驶座上，扣上安全带后。他循着来时的路，慢悠悠地往酒店开去。
杭州的天气他还算是喜欢，迎面扑来的清风里带着的桂花香，把他从刚才有些压抑的氛围里解放了出来。
“你不太喜欢杨凌？”
副驾驶座上，陈诚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，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问话。
顾言晚上滴酒没沾，对方又频频敬酒，这就只能由他这个工具人来承担了。
虽然这会脑子里还有些懵，但对顾言性格的了解，足可以让他猜到刚才顾言对两位导演的客套和热情。
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拒人之外。
“醒了，椅子旁边有酸奶，你自己拿吧。”
顾言把着方向盘，看着眼前的路。
说了下自己刚才顺路买的酸奶，随后才回答道：“确实不喜欢，感觉他们太世故了。”
“旁边这位……另外三个？我能理解，但不代表能接受。”
“什么这个那个的，你说什么呢？”
陈诚皱了下眉，想了想是不是自己刚刚断片了，怎么信息跳级这么厉害的吗。
在脑海里思考了半天，他这才明白顾言说的是刚见面时，杨凌介绍众人时说过的话。
当下就有些哭笑不得道：“就一句话说错了，也可能是无心的吧。”
顾言不置可否，继续道：“那吃饭的时候，全程只顾着跟我们俩说话，对带来的人不管不顾的，这也是无心的嘛？”
陈诚默然，从座位边拿起了酸奶，也不多说了。
从他的角度而言，对方只顾着关心顾言这点也没什么问题。但如果换做自己是那三位年轻人的话，顾言说的确实才是对的。
只是，同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。
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。
顾言能够排斥一个两个，能做到排斥所有人吗？
心里自问了句，随后他愕然发现，顾言好像真的可以。
“你这臭脾气啊，这几年也改不下来，我也是真的服了。”
陈诚突然想笑，随后真的笑了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