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脑子生锈了?伯父留给未来儿媳的东西你偷出来送给我?”

    温时酌真是不能理解这人的思维,皱眉挂上了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
    寇谷见他神色生动了几分,这才松了口气,摆摆手满不在乎道。

    “东西买过来就是要送人的,送谁不一样?我就乐意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温时酌说不过他,只能无奈摇头。

    大不了他提前给寇伯父说一声让他把东西放好。

    至于寇谷这个“大孝子”会不会挨揍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。

    季乐生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,只是那双黑沉的瞳孔一直盯着紧闭的抽屉。

    眸中似乎有情绪在流转。

    他是个情绪很淡的人。

    无论对谁都是那样。

    季乐生和寇谷不同,他并不觉得温时酌的性格是什么应该讨厌的事情。

    季乐生只是单纯的对所有东西都提不起兴趣,产生不了情感。

    但在看到那根已经有些发白了的红绳后,季乐生的心里隐约有了几分波动。

    这红绳是季小少爷亲自去庙里求来的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温时酌还处于昏迷状态,就连探视的机会都很少。

    季乐生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进病房探视,就把红绳放在了病床的枕边。

    其实季乐生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送出的东西,只是没想到温时酌真的会保存这么久。

    看似阴郁娇纵的人,实则最为敏感念旧。

    沈嘉玉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依旧主动找些话题和温时酌聊天,不让气氛冷凝下来。

    一间卧室坐着的四个人各有各的想法。

    聊天也聊的勉强乏味,来来回回绕不开重复的话题。

    直到卧室的门被敲响,才打破了这快要凝滞的氛围。

    “酌酌,饭好了,你带着寇谷他们三个下来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温母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。

    “好的妈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温时酌早就不想聊下去了。

    这几个人跟人机一样,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。

    无聊死了。

    “走吧,下来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