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滕苏也表现出了义愤填膺的神情。

    一瞬间,寇谷成了众矢之的,启了启唇想要道歉,但又因为放不下自尊心,反反复复几次,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道歉。

    季乐生都看不下去,冷冰冰地重复,

    “快给他道歉。”

    寇谷还在犹豫,线条锋利的下巴绷紧,看上去很是为难。

   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认错,对寇谷而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。

    温时酌轻飘飘扫了寇谷一眼,似乎也没有强求他道歉的意思,一言不发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。

    司机快到了,他该走了。

    至于寇谷?

    人家说的是实话。

    他确实随时有可能猝死在教室里,就算听着心里不舒服又能怎么样呢?

    “诶,你别走,让他给你道歉,他说话真的很过分。”

    见温时酌想走,白滕苏按住他收拾东西的手,正义感爆棚,却在感受到掌心少年冰凉的体温后愣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没事,我不介意。”

    温时酌皱眉拂开白滕苏的手,绕开挡在面前的沈嘉玉和季乐生,径直走出教室。

    脖颈上挂着金属小药瓶的项链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摇晃。

    从教室门透入的光打在他身上,只留下了个逆光的背影。

    寇谷挽留的手悬在半空中。

    他想和温时酌道歉的时候已经迟了,指尖擦着少年的手腕划过,最终落空。

    仅仅是那百分之一秒的接触,寇谷就感受到了温时酌的消瘦。

    明明已经成年,手腕却纤细的可怕。

    几乎摸不到肉,只有莹滑的皮肤和突兀的腕骨。

    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。

    原本还没这么难受的寇谷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。

    他也是嘴贱,说什么不好,拿这些攻击温时酌。

    沈嘉玉无奈,轻叹口气,再度开口的时候已经有些埋怨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寇谷,我知道你说话不过脑子,但你不觉得这话对于小酌而言太重了吗?”

    季乐生什么也没说,只是静静地看着寇谷,那黑沉眸中就写了这么句话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