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九尺三角钢琴静静地摆放在琴房中间,流畅的线条闪烁着莹润的光泽。
施坦威d274,落地将近两百万的价格,一般都是买来用作乐团演奏的。
傅谦澜也算是无意中炫富了,两百万的东西就这样放在这个学校的琴房里。
琴房地上铺了柔软的地毯,里面的布置简约,除了钢琴和琴凳外只有些简单的装饰品。
“会弹吗?”
傅谦澜在琴键上随便按了几下试音,确定没问题后起身,把弹奏的位置让给了温时酌。
温时酌在傅谦澜心里的身份就是易珏那人地小跟班,他不认为易家已经善良到会出钱让家里的下人学钢琴。
温时酌笑笑,认真地点头,
【我学过的但不会弹难度太高的。】
在傅谦澜面前没有炫技的必要,温时酌也确实只学了没几年钢琴,哄哄不懂音乐的人来说还行。
在傅谦澜这种从小学琴的人面前,自作主张选高难度的曲子就容易弄巧成拙了。
【我只会弹一些,很普通的歌。】
温时酌再次强调。
傅谦澜也没指望他弹出多优秀的曲调,做任务似的说了句“你随便”。
黑白两色的琴键有序排列,温时酌先试探性地弹了两行练手的谱子,找回手感后开始弹奏。
他没选那些中外名演奏家的曲子,只挑了首很普通但挺好听的歌曲。
之前温时酌也是偶尔听到在咖啡厅里听到,觉得旋律还不错,回去自己就学会该怎么弹了。
十几年前的钢琴曲放在现在听也有几分动人的旋律。
《the truth that you leave》
起初傅谦澜并没有什么认真的姿态,就连温时酌按下琴键后,他也依旧没有什么波澜。
他从小学琴,弹得都是老师要求的琴谱上的高难度名曲,温时酌弹得这种,是他平时听都懒得听的。
温时酌没有受他打扰,垂眸沉浸于黑白琴键的跃动。
明明是同一架钢琴,从温时酌指尖流出的音符却像被赋予了生命那样,跳出了教条的框架,在五线谱上展现了自由的力量。
略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