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,是宋子茵的电话。
“沈藜特么的贱不贱呐!明知道你跟梁远舟快要结婚了,还故意跟梁远舟发一样的照片来恶心人!”
“还有梁远舟也是有病,带她去哪里不行,非要去马尔代夫?他不知道那是你一直想跟他一起去的地方吗?八年,就算是走也走到了!”
“他跟沈藜都这么明目张胆了,这个绿帽你也戴了三年,你还打算跟他结婚戴一辈子?”
时余心口又酸又涩,宋子茵说的这些她都明白,可两人在一起八年,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结婚了,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。
她想最后再努力一次,如果结果还是不尽人意,那她就认命。
“子茵,周六是试婚纱和伴娘服的日子,你记得来。”
对面的声音猛地顿住,随即宋子茵骂了句脏话,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再聊下去,她怕自己被时余气死。
这几年谁看不出来梁远舟早就变心了,偏偏时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,认定梁远舟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。
她没跟时余说的是,她私底下不止一次撞到过梁远舟拥着不同的女人走进酒店。
他早就烂透了,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时余的男人,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。
这种渣男,就应该出门被车撞,一辈子阳痿!
晚上,时余睡得不是很好,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,接近天明才勉强睡着。
刚眯着没多久,门口就传来指纹锁解锁的声音。
时余睁开眼,刚坐起身就看到梁远舟推开门进来。
梁远舟拖着行李箱,满脸疲惫,风尘仆仆,但时余没有忽略他领口的口红印和胸前若有似无的抓痕。
攥着被子的手猛地收紧,心口也像是塞进了一块冰坨,冷的发疼。
见时余醒着,他挑了挑眉,“吵醒你了?”
说话的时候,他已经拖着行李箱走到衣柜前,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。
时余深吸一口气,看着他的背影开口:“你带沈藜去马尔代夫了?”
梁远舟拿衬衫的手一顿,回头挑眉笑看着她,“怎么?你要是喜欢的话,我们的蜜月也可以定在那儿。”
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