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岑家供出去了,他就完了。
岑家能给他富贵,也能给别人富贵。
“老爷,怎么办?外头抬了轿子来,要抬您到岑家去呢。”随从露出焦急之色。
高朋:“给我一拳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打晕会不会?将我打晕!赶紧!快!”
等高朋再被抬到岑瑶心面前,岑瑶心一看,险些气笑。
“泼水。”她抬了抬下巴。
下人听令,端着一盆水就往高朋脸上泼。
就这样高朋都没醒。
丫鬟不解:“人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?”
岑瑶心却明白了,顿时压不住喉间的冷笑:“事情办砸了,才不敢来岑家。”
小禾没死。
这太糟了。
比她见不到傅翊还糟。
小禾没死,就有一日可能回到傅翊面前告状。
岑瑶心轻叹:“三叔还是看走了眼,那些野狗,用不得啊。”
她扭头道:“取纸墨来,我要写封信。”
“姑娘还写什么信啊?咱们应当赶紧去告诉三爷啊!”丫鬟急道。
岑瑶心斜她一眼。
丫鬟心头发怵,抬手抽了自己两耳光:“奴婢多嘴,奴婢该死。”
岑瑶心悬腕提笔:“有些事,还是要交给擅长的人来办。”
她很快写完信交给了下人,要他们立即送往御京。
丫鬟见状有些茫然。
岑瑶心将她蠢笨的模样收入眼底,权当取乐,随即失笑问:“你可知少虡?”
“奴婢……不知。”
“少虡,那是春秋时一把名剑,不过在今朝,却是一群惯会杀人的疯子的名字。他们很好用,只是太贵了些,不能随意驱使。”
少虡楼,连她的父兄都没听过其名。
只她知晓,乃是她暗藏的杀手锏。
多幸运,她年少时无意救了一人,便出自此地。
想起那人模样,生白瞳,犬齿,异于常人,……他杀人应该比城北那帮丧家之犬利索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