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填满了。
填满了她的模样,还有更多不知名的情绪。
他看起来好像病得疯了。
程念影竟然有点高兴。于是她忍不住真戳了戳他的睫毛,而后傅翊顿了顿,将她的指尖咬住。
幸好她回来前用雪水洗了手。
不对。
应该不洗手才好,他一定会气坏。
外间天光越盛,室内却仍在行荒唐事。
怎么这样久?程念影又冒出了当初一样的念头。
还未等傅翊憋了不知许久的火气彻底发泄出来,程念影一下推开他,从他膝上跳了下去。
程念影的衣裙发皱得厉害,依稀可见洇湿痕迹。
按往常,傅翊的确不喜欢这般乱糟的景象。但那是他弄皱的,他弄脏的。
他屈指按了按依旧发痛的太阳穴,呼吸间竟又有些情/动。
“去哪儿?”傅翊问。
程念影:“睡觉。”
傅翊动了动唇,心头涌起不可抑制的烦躁。脏腑间的空缺处仿佛又被扩大了一个角。
不仅未得满足,反而更觉如岸上鱼渴水一般。
到了嘴边的“过来”二字,被咽了下去。
他只声音嘶哑地问:“核桃饼呢?”
程念影转身指指地上。
“……”
“你打翻的。”程念影指责他。
“…………”
傅翊又揉揉太阳穴,好言好语道:“浪费了你的心意。”
那“是我之过”四个字,被程念影有模有样学去,这会儿傅翊是想到都觉得头疼,自然再不会说。
“浪费的是你自己的钱。”程念影拍拍腰间的荷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