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下想起来,是啊,这个先前才遭过。这小美人儿如今站在贵人身侧呢。贵人方才那样怒意滔天,如今等到人也轻轻放下……
夏氏喉中的话一个拐弯儿,她弱声道:“并非是我丈夫去偷的,他只管放风。”
一边的妇人激动起来:“我就说我女儿没有撒谎,她看见了,她看见了!”
夏氏狼狈别过头:“他、他也不过是受人指使……”
傅翊轻声点评了三个字:“不老实。”
田县尉连忙道:“原来郡王动手,是因抓着了盗贼?蔚阳向来民风朴实,少有作奸犯科之事发生。今日出了这样的事,下官难辞其咎。”
“不敢劳动郡王,就由下官来审,定好好从她口中问出完整的案情!”
傅翊没开口。
得不到应答的田县尉也就只能被晾在那里,维持着僵硬的笑容,连催问一句“意下如何”都不敢。
傅翊等了会儿,程念影出了声,却不是对他说的。
程念影直接问那夏氏:“我的头面去了哪里?”
就惦记那头面了。
傅翊扭脸看了一眼被护卫们往炉子上烤的核桃饼,这才又平了些气。
“那、那……那我真不知道,不知道。”夏氏这厢目光闪烁。
“是送给县衙里的人了?”程念影平静追问。
田县尉顿时跳脚:“这话从何处来啊?”
傅翊睨他一眼,跟着淡声追问:“是在你那里吗?”
田县尉赶紧赌咒发誓:“下官岂会与他们这些盗匪有牵扯?东西自然不在下官这里!”
程念影扭头问:“那是送到了岑家?”
岑三爷不由站直了,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他们家的事。
他宽和笑道:“哪里的话?怎会在岑家?”
程念影:“我便是被送到岑家的,再送些旁的,又有何奇怪?”
岑三爷笑容一滞。
傅翊此时也扭头问那田县尉:“先前差吏匆匆进门,是得你授意,想要拿我去填这桩人命案吧?”
田县尉冷汗流了下来:“不,不,不是。”
明明先前丹朔郡王还因丢了人而阴晴不定,眼下人回来,不该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