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去哪里?”傅翊收起手,往前近了一步。
程念影被抵得生生往后退了退。
她喊了声:“郡王。”
傅翊盯着她,没有出声。
程念影便也依旧维持着仰望的姿势,静静望着他,试图从他的神情变化中分辨出下一步该如何走。
但彼此都太沉得住气,以至于这冷寂的气氛冻得门口的护卫又打了个抖。
护卫有些懵。
这门……他是关还是不关啊?
终于,傅翊又开了口,还是方才那句话:“你想去哪里?”
这话像是在问这一刻的程念影,也像是在问曾经郡王府中的程念影。
程念影睫毛轻颤,黑白分明的瞳仁显得无辜:“我听见了郡王的脚步声,只想过来开门。”
“哦,原来是迫不及待地想见我?”
程念影觉得怪怪的,但还是应了声“嗯”。
他既认出她,方才也当着岑三爷的面发过火了,眼下怎么倒收敛起来了?他不责问她?
她看不透他,一时也不便干脆地破罐子破摔。
程念影还在悄悄发愁。
傅翊这时已经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:“知晓岑三送你到我房中是做什么吗?”
风月之事程念影见得多,岂会不知?
她道:“伺候郡王。”
傅翊盯着她沉静的面容,反手重重扣上门,口吻都冷了些:“岑三也这般唤过你去?”
他只想知晓这个?
程念影又眨了下眼,这才道:“不曾。”
“何时到的岑府?”
程念影顿了顿,禁不住又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若只是问这些,那未免显得太过温和。
“半月前到的。”程念影犹豫着答了。
“为何到岑府来?”
“……”
“答不上来?”傅翊掐住了她的脸颊肉。……还吃胖了些。傅翊牙根痒痒。
程念影这厢思忖片刻,选择了一半真话一半假话。
她道:“我是被送来的。”
“何人送你来的?”傅翊指尖都跟着痒起来。
“县衙的差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