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书童怔住:“不在,竟不在?那这怎么一回事……”
“此事须慢慢想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眼下该走了。”程念影想想还是添了一句,“你回去报丧,要小心。”
书童语气酸楚:“嗯,江姑娘,多谢你,多谢你……”
程念影离开了县衙。
书童自言自语:“这回路上不能再叫人骗了。”他嘀咕着,忍不住又捂脸哭起来。
翌日天光大亮,书童背上行囊离开了县衙。
差吏看他一眼,也并未在意。
与此同时,江团练使一路疾行赶回到了知军处,将殷恒被“吓死”一事说了。
知军正在饮酒,闻声道:“哦,可见此人运道不好。”
江团练使踌躇道:“此事可须上书陛下?”
“不过死了个小县令,岂轮到你我操心?”
“但,但是属下看管不力……”
知军失笑:“你这么想被治罪?”
知军随即板起脸:“蠢!若报上去,还要将你牵扯进去,死的是文官,人家岂能不恨你?你权当没这回事,只糊弄过了我那老娘不就行了?”
江团练使就这么被打发走了。
想请知军再调些人手前去,更是不可能的。
他走出去知军府,神情有些恍惚。脑中还回响起自己在那江姓少女跟前,瞧不起她的字字句句。
但偏偏,人就是和他一个院儿死的。
他不走这一趟也就罢了,既走了,如何能不负起责来?难道将来叫那小娘们儿指着他鼻子骂没用?
“团练使!”门内有人追出来,将他拉住,道:“知军今日所言,知军可是为了你好。”
江团练使木愣愣地点了下头。
待回去,却是辗转反侧,最终还是没熬住爬了起来,去见了几个手足兄弟。
岑家一心开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贵客,程念影便再没见过那岑三爷。
但她已读过了岑三爷不少的书信。